和谢尧亭大婚当日,他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更糟糕的是,我体内蛊毒复发,时日无多。
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,我努力满足谢尧亭的所有要求,包括为他纳白月光进府。
可他却要挖我三个月大的胎儿给白月光入药。
谢尧亭一脸嫌恶地看着我:你不是说你要死了吗反正这孩子横竖生不下来,不如给渺渺补补身子。
可当我真的要死了,谢尧亭却疯一般跪在我身前:夏桐,你别离开我。
1。
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喜堂的时候,我和谢尧亭正准备拜堂。
不知侍卫俯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谢尧亭脸色大变,当即就要起身要往门外跑去。
我下意识伸手拉住他的衣摆:阿尧,怎么了
谢尧亭深吸了几口气,平复了呼吸,才回答道:宫里出了点事,我必须立马赶过去。
我抓住他衣角的手紧了紧,语气近乎恳求:拜完堂再去,好嘛
夏桐,我很快就回来,大局为重。
说罢,他掰开了我拉住他衣摆的手,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去。
我手悬在半空,张了张嘴,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。
小姐,这可怎么办呀
一旁的丫鬟焦急地问道。
周遭的喜乐声依旧喧闹,红绸飘动,宾客议论纷纷,而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2。
我和谢尧亭青梅竹马,自幼一起长大。
他会在我被父亲责骂时陪我一起罚跪,会在别的小孩欺负我时替我出头,会从城东跑到城西,只为了给我买一碗我最喜欢的桂花莲子羹。
我七岁那年,家中着了大火。爹娘不在家,是谢尧亭不顾自己的安危,闯进去,把熟睡的我救了出来了。
而他也因为被烟熏了嗓子,自此落下了咳疾。
我喜欢他,喜欢了整整十年。
我想,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。
谢家与我家世代交好,又恰好我们都快到了适婚的年纪,双方家长便做主,替我们定下了这门亲事。
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躲在房间里,偷偷欢喜了很久很久。
我满心期待着明年及笄之时,我可以穿着那凤冠霞帔,嫁给我喜欢的人。